&esp;&esp;jennifer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和明婶说说笑笑,亲昵得不行。
&esp;&esp;就连无意识和温燃对上视线的时候,她也会体面地冲她颔首微笑,以表友好。
&esp;&esp;温燃虽和她不是一路人,但并不反感jennifer,甚至对她有一丝欣赏。
&esp;&esp;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吃得开,又八面玲珑的女人,竟然会被封杀。
&esp;&esp;注意到温燃下意识看向两人的目光,薄祁闻给她剥开半只螃蟹,神色坦荡又平静,他说,“早些年jennifer经常过来,和明婶很熟。”
&esp;&esp;温燃看向薄祁闻。
&esp;&esp;薄祁闻眼中并无半点虚情假意,“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
&esp;&esp;至于具体是什么样子,那天在晚饭结束后,jennifer单独找温燃去院子里看雪聊天,好好给她描述了下。
&esp;&esp;雪停后的小院,有种仅属于北城的内敛矜重的美。
&esp;&esp;jennifer裹着质地极好的狐狸皮大衣。
&esp;&esp;蜜色光润的肌肤在院内昏黄的光线下,透出很健康又不拘一格的妖艳。
&esp;&esp;她单手夹着烟,吐出一口青薄烟雾,说,“我跟老薄呢,十来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知道乔麦妍吧,外界都说他俩青梅竹马,但其实还有个我,我比乔麦妍认识薄祁闻的时间可长多了,但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esp;&esp;说着,她偏头看向温燃,笑了笑。
&esp;&esp;温燃没想到两人会是这种渊源。
&esp;&esp;有些怔然。
&esp;&esp;这会儿jennifer近距离一瞧,才发现她是那种越看越漂亮,越看越耐看的女艺人。
&esp;&esp;随意扎着低低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脸,纤瘦的身姿裹在黑色大衣里,随意裹着一条灰色披肩,皮肤冻牛奶一样的白。
&esp;&esp;即便是素面朝天地站在风雪夜色下,那张脸也平整到几乎没有沟壑,配合着无死角的骨相,怎么看都是立体的,优越的……这样长相的人,身上总会有种没理由的贵气和故事感,是其他女艺人学也学不来的天赋。
&esp;&esp;要不怎么说,有钱人的眼光就是毒辣。
&esp;&esp;即便是美人,他们也能万里挑一地选出最天然有机的那个。
&esp;&esp;jennifer突然很羡慕温燃,她笑,“我发现你很适合大荧幕。”
&esp;&esp;温燃这话是真的听惯了。
&esp;&esp;她回过神弯唇,说谢谢,问然后呢。
&esp;&esp;jennifer说,“他有跟你说过他过去的事?”
&esp;&esp;温燃摇头,“没。”
&esp;&esp;jennifer露出一副也难怪的神情,弹了弹烟灰说,“薄祁闻在十几岁之前,跟我一样,是个普通人,我们父母都是双职工,住在一个大院,上同一所小学,他小时候性子就深沉,能主事,长得又漂亮,那会儿大家都爱跟他玩,我也不例外。”
&esp;&esp;“但他这人吧,是那种跟谁都不会特别亲近的性格,我特崇拜他,整天围在他身边,他一开始也没把我当朋友,后来他家出事了,只有我,和我家真的想帮他,他才愿意和我做朋友。”
&esp;&esp;温燃眉心微突,“他家出什么事了。”
&esp;&esp;“他爸工作时操作失误,把工友卷机器里去了,”jennifer停顿了下,“哦,不该说是他爸,是他继父,他爸是薄仲恒,就薄氏创始人,薄家那位去世了很多年的真正掌权人。”
&esp;&esp;薄仲恒的名号,温燃听过。
&esp;&esp;在当年薄祁闻来她高中资助的时候,她就听说了,那是薄仲恒从国外回来的小儿子。
&esp;&esp;那时薄仲恒早已去世多年。
&esp;&esp;温燃还是从付婧雪口中得知的八卦,说薄祁闻是薄仲恒老来得子生的,老婆是外面的小三。
&esp;&esp;温燃没想到,这传闻是真的。
&esp;&esp;jennifer舒了口气,又说,“为了赔偿,他家当时可以称得上砸锅卖铁,最后还是补不上窟窿,他继父喝农药用命赔了,那会儿薄祁闻的妈,马上要生沈念辞,崩溃受不了难产,最后也没留住。”
&esp;&esp;“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一个人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妹妹,回家照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