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esp;&esp;郁危轻吸了一口气,喉咙更加疼了,沙哑得说不出话来。拖着冻僵的身体又走了几步,几乎要绕着崖底走过一圈,他终于在山体的背风处发现了一个勉强可以算作栖身之处的窄洞,来了一点精神,钻了进去。
&esp;&esp;准确来说,这只是一道裂缝,基本难以容下一个人。好在他如今还没长开,倒也能正好容下。
&esp;&esp;郁危蜷着腿缩在里面,感受到那种冷意终于驱散了些。他低着头,看见衣领口已经睡着的小山雀,后知后觉地犯起困来。这一次他没来得及再用同样的方法撕扯脚腕的伤口来换取短暂的清醒,眼皮便支撑不住率先耷拉下来,瞬间没了意识。
&esp;&esp;梦里混混沌沌,他一会儿看见几张陌生讨厌的脸,指着他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一会儿又看见那只腿断了的小山雀,哆嗦着停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树梢上,而它的几个伙伴就在一旁的枝头,无动于衷地看着。
&esp;&esp;到最后,画面中的影都散了,落雪声和风声都听不见了,他回到了昆仑山脚下,被人粗暴地拉扯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走,走得不明所以,也对接下来的事情漠不关心。
&esp;&esp;那个人边拽他边说话,声音让他觉得无比嫌恶:“……你待会老实点,再敢咬人,我一定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