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有这种事！孟白乐得听这些八卦，兴致勃勃地还要问，忽觉头皮一痛，嗷了一声：“疼！”

&esp;&esp;“……”

&esp;&esp;郁危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esp;&esp;他有些不想听了，但那路人还没说够，又鬼鬼祟祟地补充道：“我听说他拼命研究符术，就是为了博得仙君青睐。仙君是符术的祖师爷，与他想必会意趣相投。再说从前那个离经叛道的徒弟已经被赶出山门，山上空了下来，陆玄一过几日再去拜师，说不定就成了……”

&esp;&esp;说不定就成了。

&esp;&esp;成了。

&esp;&esp;郁危深吸一口气。

&esp;&esp;那旁路人正讲到兴头，忽然脊背一凉，一头雾水地抬头，看见一个小孩正凉飕飕地盯着他，一开口，声线像沁了雪：“你是明如晦吗，你说成就成？”

&esp;&esp;路人：“……”

&esp;&esp;他表情太过匪夷所思，孟白手忙脚乱道：“抱歉抱歉！家里小孩不懂事！见谅见谅！”

&esp;&esp;飞快挪开了半里地，他才严肃地批评道：“祖宗，你不要直呼昆仑山主的大名啊！”

&esp;&esp;郁危不高兴，垂着眸，敷衍地嗯嗯两声。

&esp;&esp;他不太想承认，那个人说的都是事实。

&esp;&esp;他已经是被赶下山的孤魂野鬼，欺师灭祖，恶名昭彰，明如晦为什么还要惦念他？他不是陆玄一，不懂符箓，再怎么努力地笨拙地模仿都没用，仿佛与那人之间永远隔着一层摸不着的膜，也永远没办法消除隔阂。

&esp;&esp;明如晦的徒弟不会符术，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esp;&esp;有时候他也会想，明如晦会不会后悔过，后悔那日折返带走了他，后悔选了一个天资愚钝的人做他的徒弟。

&esp;&esp;可他不眠不休、练到第二天手都抬不起来也学不会，所以，连陆玄一也比他适合。

&esp;&esp;郁危面上杳无波澜，心里闷声乱想，不适合就不适合，他也没那么想当明如晦的徒弟，谁稀罕。

&esp;&esp;他抬起眸，台上的人已经写好了符。谢无相搁下笔，眸光沉沉落在符文上，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唇角微微一扬。

&esp;&esp;“这张符，我道行不够，灵力微弱，点不了睛。”他缓声道，“我想请一人来帮我，可否？”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吃醋猫猫头

&esp;&esp;清清知道自己最近短小，是在攒存稿！之后会补偿大家?(???;)?=3=3=3

&esp;&esp;第42章 仙山昆仑

&esp;&esp;楼忌略一皱眉，想说这恐怕不合规矩，但谢无相已然淡笑转身，面向台下人潮，眉眼一瞬间柔和下来，招手道：“歪歪。”

&esp;&esp;楼忌陆玄一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小孩。

&esp;&esp;小孩在走神发呆，缓了一秒，才转头看过来，露出一张冷淡的小脸。

&esp;&esp;谢无相又招招手：“过来。”

&esp;&esp;小孩和他对视了一秒，随即面无表情地从孟白肩头跳了下来，迈开腿嗒嗒嗒往台上走。

&esp;&esp;楼忌面露不解，陆玄一神色意外：“你让一个小孩帮你点睛？”

&esp;&esp;谢无相嗯了一声，格外有心情地道：“他很厉害。”

&esp;&esp;“……”

&esp;&esp;再厉害也还是个小孩！而且这年纪看起来也不过七八岁，看上去也对符箓一窍不通，点睛又是尤其耗费心神的一步，容不得半点差错。

&esp;&esp;但谢无相显然并不在意，微微一笑，夸道：“他很厉害，平时我也请不动，今天很难得。可以吗？”

&esp;&esp;“……”几人一副见鬼的样子。

&esp;&esp;楼忌面现难色，但见谢无相顶着一副灵力不支久病难医的样子，终究还是点了头：“既然如此，公平起见，两张符都要交由他来点睛。”

&esp;&esp;这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笑谁。

&esp;&esp;两张符递到了郁危手里。

&esp;&esp;他先是回头看了谢无相一眼，无声询问对方打的什么主意，却被楼忌眼尖看到，严肃呵止道：“不许眉来眼去！”

&esp;&esp;郁危：“……”

&esp;&esp;眉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