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忍气吞声地转过脸，随后静下心来，凝神看向手里的符纸。

&esp;&esp;数年不做这事，都有些手生。上一次点睛是什么时候，都已经久远得记不起来了，再加上死过一回，记忆有限，只能吃老本。

&esp;&esp;那又如何。郁危面无表情想，要是他失手了，谢无相敢嫌弃，绝对要把人打包扔出去。

&esp;&esp;他抬手，按上磨砺不平的符文，手指却好像早已熟悉了这样的动作，令他不用思考就能做出反应。

&esp;&esp;下一秒，他耳垂忽地一热，仿佛被人捏在指间，揉了一把。

&esp;&esp;是幻觉。他又记起来了一些事情。

&esp;&esp;……

&esp;&esp;冬日，岁暮天寒。

&esp;&esp;开始学符术的第七日，他偷着练了整整一宿，第二天穿着白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门，像从山里跑出来的熊猫。

&esp;&esp;熊猫坚持认为自己能扛住，结果天不遂人愿，熊猫在吃饭时明目张胆地睡着了，差点淹死在粥里。

&esp;&esp;代价就是昏睡到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意味不明盯着他看的师尊。

&esp;&esp;不等熊猫开口，明如晦已经伸出手，摸了摸他眼底的青黑：“困困符跟我告状，说，有个小孩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地藏在被窝里写符。”

&esp;&esp;熊猫咬着嘴唇不吭声。

&esp;&esp;他不是傻子，这些天下来，大概也能发现自己在符术上的造诣迟缓，始终不能达到预期。

&esp;&esp;他只是想学好符术，证明给眼前的人看，他没有捡错徒弟，自己可以变得足够厉害，强大到能够站在对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