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明如晦肩上,到最后又躺在了对方腿上,困得睁不开眼。朦朦胧胧感觉身上被人披了一件袍子,随后头发也被解开了,马车的颠簸突然消失了,于是他安心地睡了一路。
&esp;&esp;过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了。郁危似有所感地睁开眼,发现明如晦不知何时将手垫在了他脑后,另一手捧着一本书卷,已经快看完了。
&esp;&esp;察觉到他醒了,对方合上书,问:“睡醒了吗?”
&esp;&esp;郁危刚睡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抬起手,去碰了碰明如晦的嘴唇,然后手一松,耷拉下来了。
&esp;&esp;郁危歪过头去,又闭上眼,说:“没有。”
&esp;&esp;不想起。
&esp;&esp;未等明如晦再度开口,马车外传来孟白欢天喜地的声音:“仙君!我们到地方了!”
&esp;&esp;他说完,邵挽也跟着学:“真的到了!哇——”
&esp;&esp;他们三个喜气洋洋的话音此起彼伏地传进来,叽叽喳喳,郁危终于被吵醒了。他静了静,眼底的睡意缓慢地散去,问眼前的人:“到哪儿了?”
&esp;&esp;明如晦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esp;&esp;他语带笑意,说:“到家了,歪歪。”
&esp;&esp;……
&esp;&esp;高山长风,宽谷深木,云卷云舒。
&esp;&esp;山门仍是数年前的模样,连门前郁危闲来无事堆的石头也没动,只是新冒出了一丛嫩绿的草茬,点缀着碎星般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