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一边，戴维把鼠鲨的胃掏空。

&esp;&esp;除了未消化的海产品，还发现了渔网残渣、一只网球与煤炭块。

&esp;&esp;戴维对他的鼠鲨异食癖猜测进行补充：

&esp;&esp;“我觉得这条鲨鱼是喜欢吞噬类球状物?，所以才会吃网球、没了下巴的骷髅头、金属球等物?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养成这种习惯？是不是被人为干预过？”

&esp;&esp;莫伦：“在尸体上找到饲养痕迹了？”

&esp;&esp;“完全没有。”

&esp;&esp;戴维查得很仔细，从没放过一道牙缝。

&esp;&esp;“虽然现在没有专业仪器做检测，但以我接触野生与水族馆鲨鱼的经验，可以推定这条鼠鲨99是野生的。假设它曾被人工饲养，至少是三?五年?前?的事，才会在躯体上找不到遗留的痕迹。”

&esp;&esp;莫伦听出来了，“身体上的残留痕迹消失了，可你?认为球状物?异食癖却成了鼠鲨的长期记忆。”

&esp;&esp;戴维叹息：“我怎么?认为都没用，没有实验数据就是空谈。鲨鱼是不是有长期记忆能力？会不会也有思维？这些都是未解之谜。它不会说人话，更多?的论证只能交给时间。”

&esp;&esp;没多?感叹，瞧了一眼时钟已经是“11:14”。

&esp;&esp;剖鱼剖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人头一号的解剖情况怎么?样?了。

&esp;&esp;戴维不是只懂实验数据，多?少会一点人情世故。

&esp;&esp;刚才没直接说博格五年?不碰手术刀，让他解剖半颗人头，怕也要?费一番力气。

&esp;&esp;“我们要?不要?下去瞧瞧？”

&esp;&esp;戴维问：“博格说不定需要?帮手？”

&esp;&esp;莫伦微笑。

&esp;&esp;假如解剖半个人头还要?帮手，她该庆幸博格不是她的学生，否则是坚决不认。

&esp;&esp;不等两人下楼，博格与雷斯垂德一起回来。

&esp;&esp;他手上的托盘里放着被解剖的人头一号，脑组织被取出，颅骨也已被煮过。

&esp;&esp;博格：“解剖结果基本?与昨夜的观察吻合。死者?虽然缺了半边脸，脑组织接触过鲨鱼胃液与海水受到了一定污染，但还能找到死者?生前?头部遭受重击留下的血块。”

&esp;&esp;这与1号似被大力士抡起巨锤砸左脸的伤口?痕迹吻合。

&esp;&esp;博格把头骨用水煮了，观察头骨骨缝闭合情况，推测死者?的年?龄。

&esp;&esp;“还算幸运，即便缺了一半的脑袋，仍能看到完整的人字缝。它已经完全闭合，说明?死者?的年?龄接近四十岁，这与对他面部的观察结果一致。只是……”

&esp;&esp;博格无法确定一个奇怪的地方。

&esp;&esp;“所剩不多?的左侧颅骨内侧，有零星凹点，像是被什?么?侵蚀后留下的斑点。”

&esp;&esp;莫伦拿起颅骨看向所谓“斑点”。

&esp;&esp;垂眸两秒，抬眼问：“你?没听过中耳感染严重到蔓延颅内吗？这就是感染留下的痕迹。”

&esp;&esp;“啊？”

&esp;&esp;博格很快收敛茫然表情，想反问莫伦怎么?敢确定，但又顾忌对方的赞助商身份不敢问。

&esp;&esp;莫伦微笑：“当然，你?是医学院毕业的，我只是业余读书爱好者?。下午，你?可以去查查相关文献。

&esp;&esp;据悉，这种中耳感染的初期会让患者?耳朵散发臭味分泌物?。不及时治疗会失去听觉，而且感染部位的骨头发生开裂。”

&esp;&esp;博格把怀疑都咽了下去，莫伦说得这样?具体，估计真能查到相关文献。

&esp;&esp;这会也反应过来，“死者?的右耳没有感染，左半脑不见了。应该是左耳严重感染，导致左半脸的骨骼也变得脆弱，容易被凶手砸扁。”

&esp;&esp;雷斯垂德补充：“说不定是故意砸的。死者?左耳有病，也算是一个人物?特征。毁掉他的左半脑，让死者?身份更难被调查。”

&esp;&esp;“确实有这种毁尸灭迹的动机。”

&esp;&esp;莫伦将金属球发现说了出来，“金属壁内侧有「拿破仑一世」称谓的烙印图案。”

&esp;&esp;“啊？拿破仑？”

&esp;&esp;这下轮到雷斯垂德糊